慕容劫 发表于 2010-4-7 18:56:40






/慕容劫





现在是午夜零点一十七分,我披着一条印有米老鼠图案的床单正蹲在一张虐制的钢丝床上叼着一根红双喜。
一边听着黄家驹的《不再犹豫》,一边敲着一堆言不由衷莫名其妙的废话。

我的左边是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水,里面的茶叶产自四川省南江县玉顶山。我妈曾在那里做过采摘茶叶的工人。
很多年前的一个暑假我曾随母亲去过那里,从那以后我便暗自发誓此生再不踏入此山半步。
别看我当时小小年纪,成天只知道挂着两条鼻涕到处疯癫,可是我却爬山无数识峰万丈,多少看似巍峨高耸之石峰最后都沦为本人用来撒尿的高地。
李白曾道:飞流之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跟我比起来他那只能算是小儿科,我这属于糖尿病晚期。
可是我却再也不想去风光了,原因是:太**高啦。
别看我威风凛凛的站那儿撒尿,其实当时我的双腿正在加速颤抖中,脚后跟一直在抽筋。要不是旁边有一颗树挡着,我早随着我的尿一起飞下山去了

我的右边是一部诺基亚五三幺零,它的屏幕已经被我踩破了,不过这并无大碍。
姑娘们的短信来得条条及时。不过我并没有要回复的意愿,我讨厌用手机,因为它的辐射会无时无刻地摧毁我本就短暂的生命。
我他娘的还没有结婚生子啊。

我的背脊靠在一堵冰冷的水泥墙壁,虽然中间隔着一层床单,但还是抵挡不住寒流的侵入,不过幸好我这把贱骨头渣子还算硬朗,它并不能如愿穿透我的心脏。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是因为真的太穷而买不起厚一些的棉被,我这样做的真正意图是:我要时刻提醒自己“小子,你他妈还是个穷鬼,要懂得勤俭,万万不可跟着那些装B小资们屁股后面混”。
我穷归穷,可我不能盲目装逼,一定要保持住祖辈们传承下来的高风亮节之骨气。
不为饥寒而盗,不为富贵而Y。

说到偷盗,对此我极度鄙视,我认为即便是抢劫也比偷盗光彩几分。
至少那样让受害者看清了你的面目,立马就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日后好有所防备。
而偷就显得有些猥亵了,往往让被盗者云里雾里,不知如何是好,连想找个出气的对象都没有。

在我很小的时候也曾偷过人家东西,不过那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偷盗。
我当时只是想把那一支偷来的钢笔拿去送给我心爱的糖,以此来赎罪,因为就在之前我抢吃了她的一颗大白兔。
可是阴谋最终未能得逞,很快就被我那拾金不昧乐于助人尊老爱幼的弟弟戳穿了。
我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他当时的那副可爱无邪之蠢相,他是那样得意的好像一只**般一路摇晃到我妈身边告了状,途中经过门槛时还差一点被绊倒。
后果很明显:我被我妈用她那强悍的无敌飞毛腿连飞了五六七八腿,痛得我犹如一头被卡住了脚的母猪一样叫唤。
而我那位拾金不昧乐于助人尊老爱幼的兄弟在我被揍时却一改往日无知愚蠢之相,他一直蹲在门槛上用那双满是鸡屎的小手撑住下巴,若有所思的望着门外的落日。
直到现在我也无法猜透他当时为什么要望着那一轮快要落山的太阳,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难道一边听着自己兄弟如猪般的哭喊声一边望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公公是一种享受?
不,他也许正在忏悔。

写到这里叶世容开始对我唱道:谁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
这让我想起了比昂乐队曾经的一世风光。
说到他们人们首先会为黄家驹的英年早逝而惋惜,继而忽略了一直坐在后面被架子鼓挡住面容的鼓手叶世荣。
我听他们的歌大概也许可能是从初中一年级开始的,并一直听到现在。从未间断。
主要原因是:我不喜欢那种整天只知道情情爱爱无病呻吟的爱情歌曲,甚至讨厌,我不是一个多情的动物,我也没那闲情逸致想那些不着边际的玩意儿,我只是一个不会耕田但会放牛的农民。
那些歌对于我来说犹如对牛弹琴,没有丝毫兴趣,我只会关心哪一片草地更茂盛。
我们需要播种插秧撒化肥,更需要丰收。而黄世荣的那一句“谁人定我去或留,定我心中的宇宙”便可以使我无怨无悔的下田去插秧,甚至不需要我妈多喊一句,我就会自动跳到田里去。

我当时对歌词是这样理解的:做任何事都不能犹豫不决,否则将会遭大殃。
倘若我妈已经叫了我很多遍了,而我还假装没听见,像个傻B似的蹲在田埂上继续望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公公,没有一点点要下田去帮忙插秧的意思。
我敢保证,不出一泡尿的工夫我妈就会直接抓起田里的稀泥巴无情地砸乱我油光闪闪的发型。

没有了发型我怎么意气风发的去见心爱的糖妹儿?
没有了糖妹儿谁帮我拧书包?
没有了书包我怎么会参透那句歌词的深刻意义?如果没有参透那句歌词的含义我日后该如何牛B?




。废话第一堆。故人何在?

苏漓。 发表于 2010-4-7 20:43:38

我记得你。{:5_274:}

连寂。 发表于 2010-4-7 21:01:52

我也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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