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To 1、晴天 那是迷雾一样深的夜。你与我聊天通宵直至天亮。仍觉意犹未尽,不觉疲惫。 那时你在突破口期间,我看到你一步步迈出步子,我想,这真好。 直觉告诉我,这知己是交在心头的。 我对你说。尔若安好,便是晴天。那时我还不知这是才女林微因诗集中的句子。只觉读来说到心间,笑着告知于你。我知晓,你眼神定是满满坚定。 后来,后来我再未对任何人说过这句话。 尔若安好,便是晴天。我想这是属于你的。 回忆的袋口一下子打开,满得我不知如何处理。你文风犀利,笔触独特,看物角度尤为多变。我记得唯独那一篇你赠与我。 《给小孩》。 重重复复的看,直至最后能够背诵。小孩,小孩,后来未曾有人这样唤我。是记忆里的声音我不敢弄丢。那时还是春天,我们认识原已有些年。 我把写作放在另一个层面,我告诉你这是我表达的方式。我也这样告诉过他人,瞬间反对之声汹涌泛起。关于不知天高地厚,对于矫揉造作,还有苦口婆心。我装作若无其事与一笑而过。在你面前瞬间瓦解,迸发所有委屈与糟糕的情绪。 你说要坚持下去,我是人才,更要搞好学习,特别是那死穴数学。我被你夸的不好意思,信心却日渐增长。 你说那流浪之说是寻找一个安身之所的美好假设,我能排除所有变故与千变万化。相信这未来之说。世间总有美好。 你看着我糟糕的感情世界一再摇头和耐心的规劝,你听到过午夜时分破碎的哭泣声。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未曾提到。我知你是为我好。 你知道我身体毛病与性格毛病一样多,我看着除却亲人之外有人用假装愠怒的口气训斥我,竟有小小得意与高兴。 原来,我并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你爱酒,常喝到恰似七分醉来三分醒最是恰到好处,后来我也渐渐爱了。我也喜欢那飘飘欲仙的朦胧之感,我并不酗酒,舌尖触到的液体,刺激感十足,能够让自己逐渐快乐。果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上天给予一个人一些东西的时候,总会收回去一些。方才对等。于是乎,我拥有的似乎太多。指尖残留的温度我已记不清是何时冷却。 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多疑,虽然我并不愿用这样的词说自己,可真是这样道道鸿沟悬在中央。你看,我一直都是懂的,只是我不愿改,不想改。 当有一天感到自己逐渐老去,看待事物眼光与本质分别开来仿佛突然之间双眼被擦亮,所度过光年所得心得以及幻象无处不在,被岁月摧残的容貌,依旧保存良好的思想。 我已准备好。 想看看这最终经受住考验的知己之情会是怎样。 我想,我自己不好,那就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于是耐心被磨光,说再见成为家常便饭。熟练掌握如何让不同性格的不同年龄的人气愤到如何的程度。 是的,你知道。我就是有这样让人生气便逐渐遗忘的本领。 那好像还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自己,我有些陌生。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找了很久,却找不到半分影子。 也许都变了,只有我浑然不知。也许曲终人散了,我还在场上等着。一季过去了。冬天快结束了,云南的冬天其实不冷,可我需要厚重的大衣包好自己。一直在等待春天。 很久不上网,偶然在你空间看到你在冰天雪地的图片,原来那就是雪,我不曾触到,只有羡慕的份,你眉目渐添成熟。你与同学感情见增,趣事多多。在厚厚积雪上写的那个明眸皓齿,兰心蕙性的你提过很多次的她的名字,原来你也很浪漫啊。 未来是不需要过去的参与的。我一直明白。 相信我,我笑了。然后笑着点了删除来访留下的足迹。原来你过的很好,那就很好。都很好,我想我也会很好。 就像,你在我几乎心如死灰时总是你打来的第一通电话给我的希望一样,我会好好的。做数学,我梦想数学能够赶上你。像《春宴》所说一样,好好的,爱与被爱,是当下的使命。亲情,友情紧握手间。 我十七了,原来过的这么快,我想的是第一个告诉你,你一定会说,呀,小孩也快成年了。也许都会很欢喜。可是,又也许,争吵都会不高兴。 我把你的地址,你的电话,你的号码。一一放进了抽屉。 呀,小孩,你终于长大。我这样夸奖自己。淡淡的笑。 后来,又出现了一个叫我做小孩的人,我并不抗拒这个称呼。虽然会勾起很多回忆。是与你一样温和的人。小孩,其实也可以很超人很勇敢。 我想要你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只有我会我可以喊。我唤你,张。我来不及说抱歉的兄长。先转身的,终不可以再回头。 终将烟消云散。终止如此。 尔若安好,便是晴天。 |